这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五一”小长假,到现在为止,全国高校硕士研究生招生才开始进入调剂或复试阶段,往年这个时候,博士研究生录取工作都差不多进入尾声,即进入公示期。如果不是因为疫情,春节刚一结束,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成绩就会公布,接着就是调剂生源,然后是考生四处复试。再接着就是博士研究生招生……一环扣一环,有条不紊,并严格地遵守教学规律。可是,今年全国开学、论文答辩、研究生招生录取工作等都被打乱了,甚至全国瞩目的“高考”日期也被迫延迟一个月,这个特殊的时期的特殊故事,必须实录。
因为疫情,我的写作步伐也加快了。此前两个月才写上10万字,如今差不多一个月就是10万字。“五一”小长假的第三天,我的日常书写突破了万字,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分水岭,特此记之。我相信我的功劳不在当下,而在来世,而且我还相信“彼岸”。说到“彼岸”,有人会说我在搞封建迷信,那就看如何理解了,我则会“狡辩”地说“彼岸”指的是精神世界。教育的真正成功是把学生由物质世界的“此岸”引向精神世界的“彼岸”,正如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所言:“真正的教育是用一棵树去摇动另一棵树,用一朵云去推动另一朵云,用一个灵魂去唤醒另一个灵魂。”是的,教育是精神的传递、人品的传承。从古至今,师傅传给弟子、老师传给学生不都是这样么?唯有精神永恒、灵魂不灭。
对于金钱与权力,相当国人心里清楚,这些都会转瞬即逝,过眼烟云,但趋之若鹜,人就是这么不理性、不智慧。据《史记》中记载,李斯死前对儿子说:“我还想跟着你一起牵着黄狗,到蔡东门那儿去打野兔子。难道可以实现吗?”遂父子相拥而泣。
当电子设备的储存功能日趋完备和保险的当下,我相信“双十一张友文”的文字是可以传世的,哪怕没有什么文学性,但其史料价值不可抹杀。这么一想,信心倍增。今天在某高校教师群中,河北沧州师范学院的王桂宏老师和江西农大的孙尊章老师等还肯定我的写作呢。窃以为,写作并不只是爱好,说起爱好,多着呢!
譬如小时候,我的爱好是捉鱼,而不是钓鱼。前者立马见效,后者要考验性子。也正是现在这个季节,上学路上,若是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小沟、小渠的水很快就会涨起来了,高处的水往低处走,低处的鱼就往高处行,原来鱼也跟人一样喜欢攀高结贵,结果是攀到高处去送命。我们在上游处用泥巴一拦,下游处也采取同样的办法,欢快的鱼儿就跑不了,清一色的鲫鱼尽收书包中,可谓收获满满。如果有条件就地取材,就用树枝把鱼儿串起来,拎在手中,成就感更强。没有条件,就把两个人的书转到另一个书包中,另一个书包专门用来装鱼。那时的书只有两本,一本是语文,一本是数学,合装于一个书包倒也不费事。有了鱼吃,上学就不重要了。回到家,家长顶多也只是嗔怪。鱼可是稀罕之物,是一盘上等的荤菜呢。如今我虽有财力购同样大小的鲫鱼,但是成就感差矣,吃起来的味道也差矣。
前几天在日记中写了拾鸭蛋的故事(请参见张友文:第一次出小区大门(一室千灯之20)),母亲看后补充说:“你小时候有一次是在上学的路上捡了一书包鸭蛋,还有一次是屋后的河里抢了一条大鲤鱼,二哥吃了,他腿上的疮疱发炎,你还记得吗?”
母亲的话语再次表明我的写作是有用的,可以起到唤醒之功效。我们的大脑记忆深处有许多东西值得唤醒,毕竟人是容易遗忘的动物。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就是这个道理,而文字却可以提醒我们不忘历史、不忘过去,告诉我们是从哪儿来的,不要忘本忘根。正如《父老乡亲》的歌词所唱:“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一声声喊我乳名一声声喊我乳名……”听之动容!
我每天的写作也是单调、麻木、重复的,生活如何才有新鲜感呢?母亲的文字立即让我想起那段往事:“抢了一大条鲤鱼”是说我们家后门口的河水被抽干了,村民们将捕获的鱼捞起来放在一条船上,准备全村组均分。其时,我在岸边捡漏,也就是拾一些大人们看不上眼的小鱼小虾。当有人高喊“散湖”时,许多人发疯似地冲向那条装鱼的船。虽然我个头小,但灵活无比,且离船近,便抢到了一条与我身高不相上下的大鱼。当全家人乐呵呵地吃着这条大鱼,万万就没想到“悲剧”来袭。不久,二哥的病又犯了,因为鲤鱼是发物,为此花费了不少药钱。由此可见,贪小便宜吃大亏。
今天清晨,近距离地目睹了汉江真容,汉江的水瘦、清、静。用不了多久,汉江水就会猛涨,气温高了,积雪融化也就快了。早上就有新闻说《正式进入汛期武汉防汛进入实战状态》。
这个春天来得太快,走得也匆忙,蛙声都来不及闻及。也许小蝌蚪现已长大,它们不再需要妈妈,他们要独自外出闯天涯。以前那彻夜不眠的咕咕的叫声,是青蛙妈妈在呼喊在外面贪玩的孩子么?
我特地循着隐隐约约、布满杂草的小径来到汉江近水处,发现四周寂然,江中无船,只有航标灯在坚守;太阳光铺在平静的水面,像洒下了一大片黄金片,美丽无比。虽无人声鸟语,蚯蚓却正在忙着赶路,小蜈蚣也不甘落后……原来这些小动物也起得蛮早呢!它们也知晓“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道理么?它们在小径上赛跑,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倒也相安无事。
我是昨晚才获悉汉江湾公园延长了开放时间。昨天把“武汉日记”写完后,发现时间尚早,菜也不少,于是自作主张喝起酒来。这么高的气温,是不宜喝白酒的,医生也叮嘱过,但我却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后来喝得大汗淋漓,酣畅至极。人生难得几时欢!酒后,当我把锅碗瓢盆搞定后,到阳台上洗手时,不经意抬头,看天空、看月亮,才后悔没有举杯邀明月。更后悔的还在后面呢,因为我还看见了诸多五彩斑斓的风筝。其时近20时,公园开放时期不是上午7时至20时么,怎么现在还不闭园呢?我带着好奇之心出家门,到了汉江湾公园门口才看到公告,才知“五一”假期开园时间两头延长,即从早上6时至晚上21时。
看新闻《一周内两名初中生戴口罩跑步猝死》,伤悲!但不能因噎废食,体育运动和体育考试仍然是不可少或缺的,这是从长计议,也是为中华民族的未来着想。
作者张友文简介:文学博士、副教授;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3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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